蓝桥易乞

生产队的驴(bushi

【江柏】磨合期(中)

小情侣闹分手

3k+,狗血he

OOC致歉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
       ……

  “早上好啊。”


  “早啊江恪哥。”


  江恪跟许向安打完招呼,便四仰八叉地坐在了沙发上,噼里啪啦地甩掉了拖鞋,把脚放在了茶几上。


  这架势像是来堵人的。


  许向安顿时大气不敢出。


  柏闻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运势,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也只是轻轻瞥了一眼,便把视线收了回去,什么都没说。


  江恪见他不为所动,咬了咬后槽牙,变本加厉起来。


  他故作浮夸道:“诶呀,这早上起来口干舌燥的,找点饮料喝吧。”


  “那江恪哥我给你拿一瓶可…………我,你,你……”


  只见江恪径直走向了柏闻的酒柜,从顶上那排拿了一瓶——他了解柏闻,最顶上放的都是他最喜欢的,然后拔掉了木塞,并没有醒酒,而是直接倒在了喝水的杯子里,又回到了沙发上。


  透明的玻璃杯轻轻摇晃,红酒的香气四溢扩散,先坐不住的却是江恪。


  他余光一直死死盯着旁边的人。


  可柏闻却什么都没做,甚至都没有骂他一句。


  江恪鼻头有些酸,他忽然撸起袖子,走向了厨房。


  一小时后。


  “这什么味儿啊!?”季少一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,“这一大早的你又在炸屎吗小江江?”


  “老季,来的正好。”


  “不不不,我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

  “你来的正是时候,快看我创造的新点心,螺蛳粉曲奇!”


  “!!!”


  江恪指着烤箱里一坨坨的东西道,“精选浓缩螺蛳汤底,味道一定不会差,等出锅了第一个给你尝尝。”


  季少一嘴巴张成了O形,额头浮起一层冷汗,“别了吧,臣妾没有这个福分。”


  “实在是太臭了江恪哥,你要把我的大葱熏死了!”许向宁从院子里气冲冲地走进来。


  柏闻瞥了他一眼道:“铲子拿到外面去。”


  许向宁有一点委屈,但还是听话的把手里的铲子拿到外面去了。


  柏闻说完关掉平板,夹在手臂下,走上了楼梯,“你们慢慢玩,我先上去了。”


  “队长竟然这都不说你!”许向安惊讶地看着江恪道。


  江恪看着那人一丝不苟的背影,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,他把烤箱里的烤盘端出来,又脱下了隔热手套,也没去看自己的成品。


  “困了,先去睡一觉。”他故作轻松地走出了厨房。


  “那这些……曲奇怎么办?”季少一在身后喊道。


  “放着吧,晚点再吃。”江恪沉着脸,随意道。


  ……


  躺在自己的床上,江恪却没有一丝睡意。


  自从两人分手后,他夜里总是失眠。


  江恪把枕头叠起来放在床头,自己支着腿随意地靠在上面,那件他和柏闻分手的导火索外套还挂在房间的衣架上。


  他怔怔地看着那件外套。


  是不是当时他不说那些话,而是顺着柏闻的意思,按照他的意思去做,他们就不会分手了?


  那天的场景在他脑海中循环上演着,构想着每一种不同的可能。


  不知过了多久,江恪觉得自己有些好笑。


  “都是成年人了,喜欢就在一起,不合适就分开,有什么好纠结的。”他这样宽慰着自己。


  怀里抱着的枕头是冷的,江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压抑不住一般,从心中喷薄而出。


  柏闻不管他了。


  柏闻不管他了。


  柏闻不管他了。


  无论自己做的多过分,多出格,都不会再像往常那样训斥他。


 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,他想要的是偏爱,是包容……


  而不是这样的漠视。


  江恪好像坠入了一片不会有回响的山谷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断的下坠。他拼命地向上伸出手,却始终找不到一道劈开黑暗的光。


  于是那片黑暗随着重力呈指数形式不断累加,把他吞没,蹂躏,他喘不过气,也发不出声音……


  不要想了……


  江恪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,用力抱着冰冷的枕头,把它紧紧箍在怀里,用尽力气,想与它共享自己的体温。


  ……


  红馆三楼。


  今天一整天,红馆内都静悄悄的,柏闻放下手里没看进去几页的科普书,夹好书签,放回原位。


  已经是晚上了。


  江恪应该一天没吃饭了吧,听季少一说,江恪一天没出房间了。


  金色的眼眸有些黯淡。


  从前他不爱听江恪在他耳边跟他唠叨吃早饭的事情,现在换成他,才发现真正放在心里的人,会不自觉地牵挂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
  可是他现在已经改了,会好好吃饭,好好养胃。耳边忽然又响起了那些带着心疼和着急的唠叨声。


  三楼的房间不大,柏闻却忽然觉得安静空旷的有些过分了。


  他叹了口气,就当是……履行一下队长的职责吧。


  没有人在外面,所以走廊和客厅都没有开灯,他摸黑来到一楼江恪的房间门口。


  抬起手想要敲门,却始终没有叩下去,最后修长的手指贴上了冰冷的门板。


  柏闻整张脸隐没在黑暗里。


  是不是他们俩一个像一块冰,一个像一团火,凑在一起,不是冰化了,就是火灭了。再美好的感情也会在磨合中消灭殆尽,强行凑在一起,非要弄到两败俱伤不可。


  屋子里,江恪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,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

  他侧躺着,手臂还压在枕头下面,这个姿势让他感到很安心,前几个月,也有一个人会在睡觉时枕着他的胳膊,把头埋进他的怀里。


  明明这个习惯才养成了不久,现在竟是改不掉了。


  江恪扔掉了身边的枕头,揉了揉眼睛,他看向窗外,别墅区入住率不高,没有那么亮的灯火,星星挂在天空中一闪一闪。


  他不知不觉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。


  睡了这么久,竟然一个梦都没有做。江恪有一点失落。


  如果他现在去找柏闻,服个软,撒个娇,好好哄一哄他,他们是不是还有可能?


  他们……还有可能么?


  江恪正发着呆,却忽然听到门口有一阵极轻的脚步声,他屏住了呼吸,一动不敢动。


  这脚步声……


  江恪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,满脑子都是柏闻,现在还好像听到了柏闻的脚步声,他大半夜不睡觉,跑到他房间门口做什么。


  “幻听了吧,万一是鬼呢?”


  说着摇了摇头,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,把枕头踹出八米远,又蒙着被子躺下了。


  没过两秒,又猛地坐起。


  他忽然想到厨房里的螺蛳曲奇。


  闻这味道应该是没有人动过,还在厨房摆着。江恪垂下眸子,要不还是过去收起来吧。


  ……才不是因为柏闻不让他乱放东

西,……他是怕滚爷误食。


    他轻轻地推开房门,没有发出声音,正要打开走廊的灯,却透过星辉,看见厨房里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。


  “!!!”


  这乌漆麻黑的,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。


  手连哆嗦带抖的就要去摸走廊灯的开关,却忽然顿住了。


  真的是柏闻,不是幻觉。


  江恪喉结动了一下,忽然就忘了自己身处一片黑暗。他在做什么……


  长身玉立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落寞,柏闻从料理台的烤盘上拿起了一块“曲奇”,放到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。


  江恪看着他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,感觉自己好像能看清他微蹙的眉,涣散的瞳孔,没有一点笑意的眼角。


  他看上去好难过。


  ……原来他做的东西真的,有那么难吃啊。


  一股力量缓慢地攥住了他的心脏,越来越紧,痛到他不停抽搐,失去知觉,再也感受不到其他,却说不清为什么。


  江恪整个人背靠着墙面无声地大口喘气。

  

  ……


  “一会儿上了台都给我好好表现啊,这个舞台录完了给你们放假。”花哥给许向安整理了下打歌服的领子。


  “小柏你又是怎么回事,没精打采的?”花哥转过头来,关切问道,“不会是胃病又犯了吧。”


  江恪一听便下意识地朝柏闻的方向转过头去,意识到什么后,又别扭的转了回去。


  柏闻推了推眼镜,“没有,只是昨晚没睡好,不会影响舞台发挥的。”


  花哥瞟了他一眼,“我是说让你注意身体,以前就你最让我省心,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?”说着他又转过头,“江恪,”


  “啊?”突然被点名,江恪有些茫然。


  “队里你是哥哥,记得好好看着柏闻啊。”


  柏闻瞳孔黯淡了一些,刚要说他能照顾好自己,江恪就抢先一步应下了:“好,我会……好好照顾他。”


  柏闻猛地抬头对上了对方的视线,四目相对之下,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即将在眼波流转间破土而出。


  “你……”柏闻是不是想说什么?


  “好了好了,马上到你们了,加油啊。”


  他只好收回了视线,专心应付演出。


  表演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游刃有余,江恪还像往常一样弹着贝斯,可就在刚进入副歌的部分时,变故陡然发生。


  台下的观众忽然瞪大眼睛,发出一阵惊呼,江恪觉得不对劲,就往后看了一眼。


  舞台后面的LED屏忽然碎了一块,大概有一平米那么大,就要直直地朝下砸来,而正对着的下方,正是许向宁!


  江恪瞳孔一缩,立马扔下贝斯朝他的方向冲过去,许向宁被架子鼓卡着位置,行动不便,江恪不管三七二十一,挪开了鼓,把许向宁推了出去。


  许向宁被季少一接住,可江恪却站在了碎屏的下方!


  千钧一发之际,江恪感到有一股力量撞进了自己的怀里,带着自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,他脑袋一阵发懵,下意识地伸手抱住。


  倒地后,他和怀里的人相拥着滚出好几圈,


  然后是视线里越来越大的屏幕碎片……


  压在他身上的人极力隐忍的一声闷哼……


  江恪的耳膜充血嗡鸣起来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
  “柏闻……”



评论(73)

热度(422)

  1.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