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桥易乞

生产队的驴(bushi

【江柏】磨合期(上)

   小情侣闹分手

   4k,狗血小误会he

  OOC致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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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——“我们的开始,是很长的电影。”



  “诶,老季,别走啊,尝一口,就一小口!”


  江恪强硬地拽着季少一的袖子不让他离开厨房。


  季少一捏着鼻子龇牙咧嘴,满脸写着拒绝。“我真的不饿,请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吧!”


  不远处,许向安和许向宁坐在沙发上。


  “你说,我们要不要去救救季少?”许向安思忖道。


  许向宁眨了眨眼睛,歪头道:“哥哥,你要是去了,江恪哥也会给你喂他做的曲奇的。”


  许向安打了个冷颤,略带同情的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,“那还是算了,季少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

  “不过,江恪哥什么时候被允许进厨房的?队长是不是色令智昏了?”许向宁疑惑不解。


  ……


  “你就尝尝吧,它就是看起来丑,只是有一点烤糊了,味道肯定不会差。”


  江恪捏着一块曲奇,就要塞进季少一嘴里。


  季少一双目圆睁,不停向后躲:“咱不吃这个,我请你吃烧烤!吃烧烤去好不好!”


  江恪咂摸了一下,放下曲奇,拍掉了掌心的饼干渣:“也行吧。”


  “说说吧,你已经霍霍红馆一整天了,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


  江恪一怔,哈哈大笑道:“我那不叫霍霍,就是体验一下久违的自由,多舒服。”


  过了一会儿又低声说道:“我和柏闻分手了。”


  季少一吓得刚咬到嘴里的鸡翅掉在了地上。


  “啥?!”


  江恪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有些暴躁,他低下头,双手整个捂住脸,闷声道:“我提的。”


  季少一简直不可置信:“你不是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吗?这才几个月就腻了?”


  江恪立马抬起头,一脸正经地反驳道:“胡说什么呢?我才不是那种人。”


  “那是为什么。”季少一不解,“就因为他每次都让你把乱放的东西收起来?还是不让你洗完澡滴着水到处跑?”


  江恪深吸了一口气,闭眼道:“算是……但也不是,我觉得柏闻好像没那么喜欢我。”


  “啊这,此话怎讲?”


  江恪眼神放空,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,显得有些失落:“他的脑子里好像有一套算法,身边的人无论远近亲疏,都要遵守这一套规则下的行为逻辑,不能犯规,不能越界。”


  季少一没出声,放下了手里的烧烤,听他继续说。


  “我有时候在想,我能不能成为那个例外呢?或者说,比别人的边界更进一步,我愿意去等,去捂热他的心,但我却好像看不透他,永远都摸不清他在想什么。”


  “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,”季少一斟酌道,“但这个分手的理由是不是……太玄乎了?”


  江恪抿着嘴角,“我不知道,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伴侣。”


  问题一直存在,但点燃这颗炸弹,还是有一个导火索的。


  ……


  那天下着雨。


  柏闻有一个去隔壁市的行程,算算时间,大概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回来了。


  江恪为了给他接风,绕了很远的路去买了咖啡和甜品,回来的路上怕被雨淋着,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,满心雀跃地等着男朋友回家。


  可就在一条步行街上,他看到路上躺着一个摔倒的老人——应该是因为雨天路滑摔倒的,老人神志有些不清醒,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,可能是引起了某些原本就有的疾病。


  路过的人都装作没看到,尽管有些人投来不忍心的目光,却还是没有动作,一个女生想要拨打120,被同伴按住:“你说不清。”


  江恪二话不说,扔下蛋糕,背起老人就去了最近的医院。


  老人检查完,确认身体无碍后,又陪着他等来自己的儿子。


       老人的儿子有点地中海,揣着个腰包,匆匆忙忙赶到后,不顾老人的说辞,一张口就咬定人是江恪撞的,江恪气笑了,跟他说路口有监控,自己可以告他诽谤,靠着口才几句话就把人吓唬住了。


  老人一个劲儿地和他道歉,江恪又劝了好一会儿。


 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傍晚了。


  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,但看时间柏闻应该还没有回来,江恪想起了被他扔掉的慕斯蛋糕,想着再去买一块,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甜品店打烊了。


  江恪叹了口气,拍拍满身的泥,走到红馆门口时却发现三楼有灯光。


  他回来了!


  江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疲惫一扫而空。


  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


  他和柏闻已经分开九个秋天了!


  心脏跳的飞快,想见到他就是唯一的念头,想把人抱在怀里,亲吻他的全身,江恪嘴角咧到了耳根子,迈着长腿跑上了三楼。


  门没有关,柏闻正在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,江恪正要叫他,对方的视线却先一步扫了过来。


  柏闻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,脸色从不甚明显的喜悦逐渐变得有些阴沉,蹙眉道:“你去哪了?”


  江恪弯了弯嘴角,他不想和柏闻说那些不好的事情,“去给你买你喜欢那家店的新品咖啡,但是打烊了,我明天再去。”


  说着大步走过来,朝柏闻张开双臂,黏黏糊糊道:“想你了,快给我抱抱。”


  柏闻却用一只手抵住他,不让他靠近,“身上怎么弄的这么脏?”


  这显而易见的抗拒让江恪心脏漏跳了一拍,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反应,他怔了一瞬。


  “哦,”几秒后江恪才反应过来,“外面下雨,不小心蹭到了。”


  怕柏闻嫌弃他身上脏,江恪三两下把外套脱下来,翻了个面折起来,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地方放,就直接扔在了墙角。


  然后急忙又扑了上去,笑道:“现在可以抱了吧。”


  柏闻却又推开了他,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外套,敛去神情,低头道:“……衣服别扔在地上,我累了要早点睡,你也去洗个澡吧。”


  江恪不明所以,心里却咯噔一下。


  他做错什么惹柏闻不开心了吗?


  只是为了抱他随地放了一下自己的外套,也没有弄脏他的地板……


  平时老是管着自己不许乱放东西,现在这种情况,也不可以有一点小小的例外吗?


  柏闻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,并没有看到身后江恪的目光有多么灼热。


  江恪自认不是一个玻璃心的人,但许多的事情可以一笑而过,这件不可以。


  柏闻到底在不在乎他……


  那一刻,那一刹那,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天的负面心情积重难返,非要跳出来讨个发泄。还是连轴转的疲惫忽然在脑子里刷刷存在感,堵住了智商。


  他选择了一个最情绪化,最愚蠢的办法。


  他用状似随意的语气说:“不愿意抱我啊,你要是不喜欢我了的话,那就分手算了。”


  柏闻动作顿住了一瞬,然后转过身来,似乎在责备他的失言:“江恪。”


  直直对上对方不悦的眼神,江恪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。


  如果不是的话,你就说出来啊,说你不是的,说你喜欢我。


 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:“我说的不对吗?我们几天没见了,我想着和你亲热,可你却还像往常一样只管东西有没有乱丢乱放。”


  我不可以越过那条界限吗?


  一次的例外也不行吗?


  柏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有些发苦的呢喃道:“原来这件事让你这么厌烦。”


  江恪瞳孔一缩,有些慌了:“我不是……重点不是……”


  他越是慌乱,越是说不出有条理的话,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
  “或许,我们彼此确实难以磨合,那么如你所愿,分手吧。”


  犹如一桶刺骨的冷水当头浇下,把江恪从皮肤到心脏冻的生疼。


  柏闻轻而易举地给他判了死刑。


  不,他不想这样的。


  他是想要解决,想把问题说明白,怎么就弄成这样……


 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嗓子眼里挤出那个“好”字,又是怎么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柏闻的房间。


  手机充了电,锁屏背景是一个人的侧脸,中间被一条通知消息挡住了,只能看到金色的头发。


  通知:3个闻闻的未接来电


     ……


  去公司的车上。


  低气压笼罩着整个车厢。


  平常都是柏闻开车,江恪坐在副驾逗他,缓解他因为堵车而产生的怒气。


  今天却是江恪开车,季少一临危受命,坐在了副驾——他也不想的,只是出发前去了个厕所,回来的时候只剩这一个位置了。


  车里只有导航冰冷的女声,许向安肚子咕噜的响声忽然打破了宁静。


  柏闻温声道:“向安,是不是没吃早饭?”

  许向安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,挠挠头:“起的有点晚了,就没来得及。”


  “我包里有小面包,你吃两个吧。你还年轻,不能养成不吃早饭的坏习惯。”柏闻说着把面包递给他。


  “啊,我可以在车上吃吗?”许向安睁大了眼睛。


  “没关系。”


  许向安正好坐在后座中间,江恪瞄一眼后视镜就能看到他撕开了包装袋。


  他呼吸逐渐变得粗重,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。


  之前他让柏闻好好吃早饭,柏闻会嫌他啰嗦,现在许向安不吃早饭,就好言好语地劝着,还把自己给他买的面包给许向安吃!


  他本来也想问问柏闻吃早饭了没有,可是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没有立场……


  红灯变成了绿灯,前面的车却还停在原地没动,江恪更郁闷了,连着拍了好几下喇叭。


  季少一打趣道:“原来路怒症也会传染啊。”


  说完他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。


  许向宁安静的把头拧向窗外,许向安不敢乱看,小口小口地嚼着面包。


  季少一内心欲哭无泪,他就知道,什么都说只会害了他!


  两位当事人虽然没说话,但气氛肉眼可见的降到了冰点。


  他赶紧调节气氛,“哈哈哈,好安静啊,我们来听首歌吧。”


  说着打开了车载音响。


  “再给我两分钟,”


  “让我把记忆结成冰,”


  “别融化了眼泪,”


  “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,”


  “记得你叫我忘了吧,”


  “记得你叫我忘了吧,”


  “你说你会哭不是因为在乎……”


  悲伤的旋律响起,车窗外,天色阴沉,下起了大雨,水滴毫不留情地打在车窗上,雨刷器配合着节奏在挡风玻璃上滑动,带走一片模糊的水迹。


  季少一:“……”


  我做什么都不对,是吧。


  雨天容易发生事故,江恪没心情伤感,开车更认真了一些。


  把车停在公司门口,他一个人去车库停好了车,直到机械化的做完了这一切,他才松了口气,趴在了方向盘上。


  分手那天也是一个雨天。


  他现在无论看到什么,都能想起柏闻,想起那些拥有过他的日子。


  最开始,他很坦荡,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柏闻,或许是在他陪自己度过生日的那个晚上,或许是在岛上看到他生病了却还是逞强,也或许在平淡的几百个日夜中的某一刻……


  不止是喜欢,是很喜欢很喜欢。


  他去告白了。


  面对他一腔热烈的爱意,柏闻好像有些震惊,又有些躲闪。


  他最后得到的答案是“我现在不能答应你。”


  但这并没有打击到江恪,现在不能答应,以后答应就行了呗。


  从此他开始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,死皮赖脸不知表白了多少次。


  有一天,在他又一次表白的时候,柏闻却轻笑着说,“好啊。”


  他眼神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江恪一下子就看入迷了。


  可江恪现在开始怀疑,那一天从柏闻眼中看到的欢喜和爱意是不是他的错觉,柏闻根本没那么喜欢他,只是被他纠缠的烦了,迫不得已才答应。


  而这些天所有那些柏闻对自己好的细节全都是他当局者迷,自己胡乱想出来的。


  是不是这份感情里,只有他的独角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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